“拜见老祖!”
随着双峰之间霞光亮起,剑台外的修士尽皆躁动,无数落剑山的弟子俯首作揖,鲍向阳等人,都露出几分恭敬。
随着人影出现,一股囊括整个宗门的强横气息,压在了在场每一个人头是与不是?”
说白了,就是互相认错道歉,今天这事儿就完了。
这个解决方法,在所有修士看来都没问题,但还是望向了白袍剑客,觉得这位头铁剑仙,不会向落剑山低头。
事实果不其然。
左凌泉根本没错,不愧对落剑山半分,方才没杀宋千机,甚至算留手了,他道什么歉?
“我要是不了?”
“喔……”
哪怕早有预料,此言还是带来了一阵骚动。
鲍向阳背负双手,摇头道:
“老祖都出来了,至少给人个台阶呀,这剑仙真是……真是霸气侧漏,但也得打得过呀……”
其他人想法如出一辙。
啸山老祖其实也料到这个年轻人不会服软,微微颔首:
“自认无错,我落剑山不会摁着阁下赔礼,但落剑山被冒犯也是真。剑客用剑说话,事情由韩松侄子而起,阁下和韩松打一场,你赢了,落剑山不再过问半个字,输了,你为此事赔礼,如何?”
围观之人都是点头,觉得这法子不错。
打擂算是剑宗解决矛盾最常见的方式,彼此对赌,愿赌服输,传出去也不丢人。
几个高境人物,甚至明白啸山老祖为何让韩松上去,而不是专门负责打架的执剑长老。
啸山老祖要的是台阶,对方不认错,落剑山直接算了,面子上过不去,而彼此打一场,无论输赢此事都能了结。
执剑长老上去,境界比左凌泉高,靠着‘剑一’的霸道,不出意外能一击必杀;左凌泉同样身怀‘剑一’,硬碰硬同样大概率换掉只攻不受的松长泣。那结果只能是死一双,或者一死一重伤,属于打红眼,根本没赢家。
啸山老祖即便能拉开二人,也没法保证一定不出岔子,伤了任何一方根基,都后患无穷。
而韩松是丹器长老,啸山老祖在旁照看,不担心把左凌泉打出事儿;即便韩松落败,不慎被左凌泉打伤,也不影响韩松处理宗门事物。
对于这个提议,左凌泉并没有意见,身形退到了剑台另一侧:
“一战过后,此事一下的剑道,确实比落剑山技高一筹。”
此话说出来,啸山老祖也没什么不甘,剑宗用剑说话,对方展现的剑道造诣,第二剑就能力压落剑山满门,上任老祖、开山祖师或许能掰手腕,啸山老祖确实不行,这不是技高一筹是什么?
听见落剑山不战而降,玉瑶洲的修士又变成了开心的狒狒,“嗷嗷~”乱叫。
华钧洲修士也没觉得不甘,因为这位剑仙实在太恐怖,他们心服口服,就是有点遗憾没看到‘第三剑’的风采。
左凌泉达成目的,自然不再多说,手从正妻身上松开了,按着玄冥剑的剑柄:
“承让,告辞。”
话落,转身往剑台外走去。
“剑仙慢走!”
“恭送剑仙……”
暑苣峰下的修士恭敬而热切,左右让开了一条大道,齐齐恭送,直至那位白袍剑仙,走到人群边缘御风而起,穿过护宗大阵,隐入了天外的秋雨。
啸山老祖站在盘龙壁前,负手而立,始终没有露出什么怒色,只是有些唏嘘地回头,看了几个不争气的徒弟一眼。
哪怕不想承认,落剑山也确实掉队了,和当今剑道已经不属于一个时代。
如今还算二流,等他一死,落剑山必然沦为三流、四流,毕竟靠这几个货色,怎么和这类天之骄子争锋?
其他人反应各异,目送半天,才逐渐散去。
鲍向阳仅仅遇见这个剑仙不过三天,没说过一句话,心里面便被这风采折服了,想要认识,又觉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最终也只能摇了摇头,和同样不好意思上去招婿的雅荷夫妇一起离去。
所有人中,只有一个头戴花簪的少妇,站在修士群中,脸色和所有人都不同——插着小腰很是恼火,嘴里还在碎碎念,如果有人能听见,说的是:
“这算什么?本尊又是暗中布阵,又是吃丹药准备法宝,就等着出场血拼,落剑山怂了,我岂不是白干了这么久?他都不知道我做了这么多……”
“自作多情。”
“嘿?我……本尊乐意!”
……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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