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内侍领命退下后,殿内又归为一片宁静。
即便有媚娘安抚,但是贡扎的面色仍旧很不好看,铁青一片,俨然一副怒意即将要爆发的模样。
静默了几息,贡扎又数落起媚娘来,“你说你,你总是要当和事佬,事事都迁就他,才导致他成了现在这幅目无我这个兄长,目无国君的样子!”
纵使此时此刻在殿中的侍女都是不敢妄议帝后、口风紧实的,可媚娘就这样赫然被数落了一通,心底还是有些不大畅快。
她的面色青白一阵,是好些时候才有所缓和,她垂下头,“是奴家失言了,还请陛下赎罪。”
“罢了罢了,孤也不是要指责你的意思,只是他赫扎没心没肺,实在是不配你这样护他——”
贡扎正说时,突然从殿外传来一阵急呼声,一声一声的“陛下”由远及近,殿上坐着的贡扎和媚娘双双循声望去,就见一个内侍着急忙慌地冲进了殿中来。
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慌张,他头得极是,你听明白了吗?给孤立即派兵,立即去驻守边境,将她给孤逮回来!”贡扎怒声道。
看着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贡扎和媚娘,站在他们面前的赫扎,实在太镇静了些。
他只是冷冷打量着二人,一句话也不说,不反驳,也不提出自己的意见。
赫扎这样的态度更是让贡扎不解,他指着赫扎的鼻子,质问道,“你为什么不说话?孤倒还想问问你,你明知东秦的人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将那女人带走,为什么还不多派些人手严防死守?为什么要留给他们可乘之机?”
这一连串的问题抛向赫扎,赫扎仍旧抿着唇一言不发。
看着实在冷着脸的赫扎,贡扎突然恍然大悟,“孤终于知道为什么自你入殿之后一句话也不愿多说了,是你放走了白晚舟,所以心生愧疚了?肯定是这样!你故意将她放走,是为了羞辱孤,羞辱孤的大宛,好让孤在大宛颜面尽失,是不是这样!你说话!”
“啪——”
电光石火间,一个重重的巴掌就这样落在了赫扎的脸上,他的脸顿时和火烧了一般,火辣辣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