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她的手,好啊。陆昭菱努力进补。“对皇上没有坏处,不是害人的符,否则那符文会被经文抹杀掉的,也进不了皇宫大门。”陆昭菱解释。皇宫有天道照应,帝皇身负国运,自有庇佑。所以一般的符篆或是法术都难以近身,也就是说要用这些来害皇帝,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。她把符画在经文之下,也是这个原因。就算有人看到,也能用经文来证明,这符没有恶意。晋王听她说得神叨叨的,皱了皱眉。“所以那是什么符?”“只是一道清心去妄符。”陆昭菱说,“大概就是能够让皇上想起一些可有被丢失在记忆深处的人和事。对了,他可想到什么?”“皇兄看到经文的时候,提起了你爹以前曾有个原配,也就是说,你娘只是继室。”晋王看着她的眼睛,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反应。难道她的那符,就是要让皇上想起来这个人?那对她有什么好处?陆昭菱不太淑女地翻了个白眼。“你应该查过我吧?连你也没查出来,我是那个原配的女儿吗?”连晋王都没查出来,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?那么大一个原配,存在的痕迹是被人抹去了吗?京城这么多人,没人知道?晋王有些意外。“可你比陆家大小姐小一岁。”“所以她偷了我嫡长女的身份啊。我比她早出生几个月。”陆昭菱没舍得挣开他的手。倒是晋王注意到自己还抓着她,立即就松开了,同时伸手将她推开一些。“坐好了。”这坐没坐相,都快要靠到他身上来了,怎么这么厚的脸皮?陆昭菱这次薅的气运不少,就心满意足地坐开了些。“陆明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晋王不明白。反正也都是嫡女,非要换这么一下?“所以这其中有些问题,我不着急,慢慢查就是。但是,总得让皇上想起我母亲来,等时机一到,我把嫡长女的身份夺回来,还能有皇上支持。”晋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。“这么件小事,本王帮不得?”还得绕这么大的弯,找皇上帮忙?陆昭菱狐疑地打量着他,“你帮这种无关紧要的忙做什么?我正好要抄经文,也就是顺手的事啊。”而且,十几年前的事,他自己也还是个几岁小屁孩,知道的有皇上多吗?十几年前皇上还是太子,听说也是常满京城溜达的,见过她生母的机会大。她绕这么大的弯,晋王还以为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天大的事,没想到她却说只是顺手“那你说本王该做的大事,是什么?”“你还不知道柳家给你王府送了三个灯笼的事吧?”陆昭菱问。“有人要你的命,你当然得先查这事,保命要紧啊。”她看他的眼神,仿佛在看一个傻子。把晋王都给气乐了。他还真不知道这事,但管家已经让人传话说有要紧禀报,想来等他回府就是要说这件事。晋王是没想到这事还跟她有关。“你的腿你的病,都需要珍稀药材,我写个单子给你,你要派人去努力寻药,这是大事一。”陆昭菱竖起二根手指,“大事二,要治好你,我要养好身体,该吃的补品也缺,你得尽量帮我搜罗。除了补品,我还需要趁手的法器,你人手多,也帮忙找找。”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!她要吃的补品,她要用的法器,都得他去找?但是他一开口就成了,“什么样的法器?”“都行,我也不知道能找着什么趁手的,所以多找几样回来让我挑挑。比如说,极品的狼毛笔,极品朱砂,还有极品玉,罗盘啊,印章啊,葫芦啊,铃铛啊,都行。”晋王差点又气乐了。这些东西听着怎么那么不靠谱?能当法器?“其实有珍稀的有来头的乐器也行。”陆昭菱又补了一句。就是她一句话,他得忙断腿。他手下的人,也得跑断气。可他偏偏还不能拒绝。“大事三,就是你得保住自己的命,反正要死也能在半年之内死。”要不然,她去哪里再找个人来进补?难道她要进宫去吸皇帝?皇帝三宫六院女人多,气运肯定也浊了,还是不如眼前这童子鸡啊。晋王又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了。“你眼神有点脏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。“你看错了。”陆昭菱收回目光。正好青音奉茶进来,看到他们竟然挤在一张软榻上,差点手抖倒翻茶。“王爷请喝茶。”晋王跟陆昭菱说了这么会儿也觉得口渴了,端了茶喝了一口。竟然是难得的好茶!“这茶”“听说京城买不到,这是林夫人送我哒。”陆昭菱很是大方,“你有口福,多喝点。”这是林荣之前任职那个地方产的茶,产量极少,很是珍贵,外地的人基本上是没机会喝到的,因为一产出几斤,就被当地大富绅给包圆了。她救了林嫣然之后,林荣把仅有的两斤都送给了她。“林夫人?你说的该不会是林荣的夫人吧?”“就是他。”晋王心惊。怎么林荣刚一回京,就跟她有交情了?这姑娘拓展人脉的手段可以啊。“喝了茶赶紧回去吧,好好查查灯笼的事,有消息告诉我。”陆昭菱开始赶人。今日份气运补足,她要画符。晋王没想到还会被赶。“你的经文,我送到祖庙,太上皇的牌位一见这经文就倒了,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他又问。陆昭菱讶然。“他还敢闹脾气?”晋王默。他也不明白啊。“改天你带我去看一眼,做牌位不能这么嚣张”陆昭菱说着,挥挥手让晋王慢走不送。晋王咬了咬后牙槽,气笑了。总觉得她对他的态度有那么一点欠揍。等晋王离开,陆昭菱立即就起身画符。林夫人吴氏出门买东西,正好听到有人在贱嗖嗖地议论着某千金的糗事。“确定了确定了,京闻上说的那噗噗小姐,就是陆大人二女儿!听说本来就是养在乡下的丑村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