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师父息怒,我马上扯!”他不敢再打听师父的八卦。动作麻利的扯掉百姓身上的佛牌。“师父,这些百姓怎么办啊?”谢恒又问。没了佛牌邪气影响的百姓,都晕了过去。谢恒将取下来的佛牌都交给唐时锦。“找官府的人来,将百姓们安全送回家。”她语气轻然。手里拽着几十个佛牌坠子。眼神微冷。“锦宝,那些百姓就是被这个坠子操控了神智?瞧着似乎确有邪气。”萧凛摸着下巴道。唐时锦勾唇,“那你可看出,是什么样的邪气?还有方才控制百姓的那个少年,你认识吗?我来之前,你与他交过手了吧?你觉得对方的修为如何?”萧凛为难的蹙眉,“小锦宝,你这不是为难哥哥吗?”他叹了声,“你知道哥哥修行不如你,邪气勉强能瞧出来,至于是何邪气,我摸索不出来。”唐时锦扯了扯嘴角。若是道尊,一定知道。“方才那人似乎用了术法,瞧不真切,与之交手的是你徒弟,你徒弟拿五雷符砸他呢。”萧凛语气玩味,“锦宝真大方,五雷符随手就给你徒弟护身,可惜他修为尚浅,发挥不出五雷符的厉害。”谢恒听他这么说,脸皮有点红。他握拳道,“师父,我一定好好学,不给师父丢人!”他雄心壮志。唐时锦瞥一眼,“你怎么还在这,不是让你去找官府来安置这些百姓吗。”“我马上去!”谢恒匆匆去找人。“锦宝……”萧凛还想叭叭,唐时锦抬手,一只掌心燃起幽绿色的火焰。冥火将佛牌燃烧殆尽。邪气化为乌有。然后转身就走。萧凛眼神微闪,嘴角仍旧噙着笑,跟着她道,“锦宝,我进京便听说唐家出事了,你如今住在何处?我们家在京城的宅子也荒废了……”唐时锦脚步一顿。萧凛差点蹭上她。她眸光清幽的望着他。语气平淡,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萧凛脸上有些伤心,“锦宝,你变了!”唐时锦歪了歪头。他捂着心口,心痛的说,“你变得冷淡了,难道你下山后,被京城的人物迷了眼,心里就没我这个哥哥了吗。”“是啊。”唐时锦笑吟吟的。萧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,“锦宝你……你是真不怕我伤心啊!”他真的要哭了。真的伤心了!“你都听说了唐家的事,难道没听说,我定亲了吗?”唐时锦眉眼带笑。说完就走。萧凛楞了三秒。然后猛的反应过来,“定亲?你定亲了!”他追上去,拦住唐时锦的路,收起了玩味轻佻的表情,一脸冷肃,“是谁?锦宝,你年纪尚小,又涉世未深,你不能被别的男人给骗了啊!”“是哪个混蛋,敢哄骗我的锦宝!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!”他冷着脸。凶巴巴的攥紧拳头。心痛自己的妹妹被人骗走了。唐时锦抬眸,轻笑,“是你身后那位。”萧凛眸光微动。他冷冷转头。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,眼底掠过一丝冷光。面上略显诧异,“锦宝,你别开玩笑了,你知道他是谁吗?”他语气中藏着深深地黯然。上前一步道,“见过十九皇叔,皇叔可还记得我?”萧宴神色平淡,“萧凛,你下山了。”“锦宝下山了,山中无趣,我便下山来看看她。”萧凛语气平平。若是细听,能听出一丝厌恶。就是他,骗走了锦宝。萧宴抬眸,眸光透过萧凛,与唐时锦对视一眼。道尊,这是忍不住现身了。萧凛微微眯起眸子,他很不喜欢十九皇叔和锦宝这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对视。半个时辰后。三人在魏家相对而坐。魏氏对萧凛的突然到来,很是意外。她亲自招待了萧凛,“一点粗茶,郡王别介意,吃晚饭了吗?我让人去给郡王弄些吃的,你们,边吃边聊?”萧凛对魏氏,很有礼貌,“伯母不用忙活了,我吃过来的,您是长辈,若伯母不嫌弃,喊我阿凛就行。”魏氏点点头,“哎,好。”庆王府养大小锦,她对萧凛,也抱着感激之情。魏氏并不知道,唐时锦和萧宴,与道尊结仇的事。也不知道,眼前的小郡王,极有可能便是道尊。唐时锦也没将这些矛盾告诉阿娘。“阿娘,我没吃,我想吃阿娘下的阳春面,阿娘给我下碗面吧?”唐时锦笑贴贴的说。晚饭没吃两口,就收到了谢恒的传音符。她放下碗就走了。忙活一阵,这会有点饿了。“好,阿娘去给你煮面。”魏氏笑着被支开。舅舅在外面拦着魏氏,“那是庆王府的小郡王?”魏氏点头,神色略有些凝重。终究是抱错了孩子,魏氏其实有点心虚面对庆王府的人。“听闻郡王一直陪小锦在道观清修,庆王府的人无召不得回京,郡王此番回来,莫不是有什么事?”舅舅沉思着。“只要他不是来带走小锦的,旁的,我不管。”魏氏说。舅舅点头,只要郡王不惹事,魏家也会以待客之道对他。毕竟庆王府对小锦有养育之恩。三人组坐着喝茶,气氛沉静的有些诡异。最后,萧凛没忍住先开口,“皇叔,锦宝说与你定亲,应该只是说笑的吧?”萧宴眸色淡淡,“郡王觉得本王和阿锦会拿亲事说笑?”萧凛反被问住了。他又看向唐时锦,表情透着哀伤,“锦宝,我希望你告诉我,你是骗我的!”“师父说过,修道之人,不说谎。”唐时锦神色淡淡的喝茶。萧凛:……他泄了气。肩膀垂了下来,“为什么,会是小皇叔?”就不能,换个人喜欢吗?为什么非得是萧宴?萧凛眼底藏着一抹伤感。他的小锦宝,真的再也留不住了吗?“为什么不能是他?”唐时锦不以为意的反问。萧凛噎住了,“因为……我不想喊你小皇婶。”唐时锦默然。萧凛心梗,“下山一趟,莫名其妙你就比我高出一个辈分来,你让我……如何接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