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蒹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,她满脸掩不住的失望,看着沐云舒怒斥道:“云舒,竟然真的是你,害了巧儿腹中的孩子,还想趁机害了她的性命去。”“你当真好歹毒的心,你这是想要行简断子绝孙呀!”“我就说,这可是侯府,怎会用劣质的彩陶,致使牛油落在地上,如今可是你掌家,你若是想做点什么,自然易如反掌,你可真是好算计。”她这番话可谓字字珠玑。每一字,每一句,都在要沐云舒的命!“不,不是我……”沐云舒还想要狡辩。“是你害了巧儿腹中的孩子,我杀了你这个毒妇。”沈追扑上去狠狠掐住她的脖子,“你这个毒妇怎么敢?这可是我唯一的孩子……”沐云舒被他掐的面红耳赤,剧烈咳嗽起来,“孩子的事,真的不是我做的。”苏蒹葭在一旁冷笑。事到如今,是不是她都不重要。有了大夫这番话,任谁都会觉得,这件事就是她做的。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眼看沈追就要把她给掐死,苏蒹葭叫了两个侍卫,上前将他拉开。“夫君,你信我,我是想要巧儿那个贱婢的命,可孩子的事,真的与我无关啊!”沐云舒瘫软在地,见沈追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,她真的怕了,索性承认了这件事。“不是你,又会是谁?你刚才还说,你没想害巧姨娘,可结果呢?你屡教不改,真是太让我失望了。”苏蒹葭居高临下看着她,“你这般心肠歹毒,还有什么资格掌家?”说着她看了青玉一眼。青玉很快就从沐云舒房中,找出掌家的对牌,递到苏蒹葭手里。掌家之权终于重新回到她手中,且顺理成章。更重要的是,沐云舒已经替她清理干净秦氏布置的那些人。而秦氏也将沈追布置的那些人,剪除了大半,不知道省了她多少事。她眼底暗藏笑意,冷眼看着沐云舒说道:“来人呀!将她拿下,等明日与老夫人商量过后,在处置她也不迟。”“母亲,她害了我的孩子,还是交给我处置吧!”沈追生怕沐云舒吐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。苏蒹葭眉头一蹙,“行简,此乃后宅之事,你见哪家的儿郎,会插手这些事?”她说着一顿,语重心长,“巧姨娘腹中是你唯一的子嗣,如今被沐云舒害死了,母亲知道你心里有气,你就放心吧!此事老夫人与我绝不会轻纵了她。”“再者,你也别太灰心,说不定怜儿与云儿腹中,已经怀了你的骨血!”她说到这里,沐云舒的脸更白了。苏蒹葭叫人把沐云舒,关在听雨轩一处闲置的房间里,且派了几个人看守她。如今沈追的手,可伸不到听雨轩来。翌日,一大早。她便叫人,带着沐云舒,去了老夫人那里。老夫人听了,气的一拍桌子,“孽障啊!孽障,我早就瞧你就不是个好的,我们沈家断然留不得你这样的毒妇,来人呀!去把行简叫过来,先给她一封休书,杀人偿命,再把她交到刑部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