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闻一次一次蹦跶出来,陷害阿衍,苏蒹葭还在想,该怎么对付他才好。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。她双眸微眯,眼底划过一道冷光,“他们是何时到京都的?”浅月,“就在今天上午。”苏蒹葭勾唇一笑,“人,我就不见了,你叫人告诉他们,沉冤昭雪就在今天,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?”前世,她偶然得知一个与苏闻有关的秘密。想要进入国子监,有两种办法,一种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上去,另一种是靠父辈的恩荫。而苏建良官职低微,自然不存在什么恩荫。苏闻是以第一的成绩考入国子监的。当时她就纳闷的不行,明明苏闻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,平日里花天酒地,眠花宿柳的,他怎么就考上国子监了?还是以头名的成绩。后来她才知道,这里头另有玄机……“是小姐,奴婢这就去,你只管等着奴婢的好消息。”浅月转身就走。两个丫头如今越发沉稳,她办事,苏蒹葭自然是放心的。书房。沈鹤亭已经知道,沈青芷被休的事,还有她说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话。纵然沈青芷是他亲妹妹,可在他看来,这实在是她罪有应得。国公府已经很给他面子了,否则就凭她做的那些事,早就把她给休了。他唤了一声萧战。很快萧战大步走了进来,沈鹤亭吩咐了他几句。凝香居。“啊啊啊……”青天白日,沐云舒凄惨的叫声,此起彼伏,一声比一声惨烈。沈青芷也知道,她手上绝不能再沾染人命,所以她并没有要了沐云舒的命,只是换着法子折磨她。用针扎她,用滚烫的水浇她,用手掐她……伤的都是些看不见的地方。沐云舒就是想告状,都不行。萧战来的时候,樊妈妈和另一个婆子正摁着沐云舒,沈青芷正在拼命揪她的头发,且已经揪秃了一片。一见萧战,沈青芷立刻收手,她满眼期冀,“可是二哥叫你来的,他准备怎么帮我讨回公道,可是要去公国府,找他们要一个说法?”在她看来就是裴正卿负了她。萧战面无表情,“侯爷让三姑娘去祠堂外面跪着,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,没有他的命令,不许起来。”“什么?他怎么能这么对我?他可是我二哥,不帮着我也就算了,我究竟做错了什么,他竟然还要惩罚我?”沈青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萧战没有跟她废话,他一抬手,进来两个婆子,也不管沈青芷愿意不愿意,两个人合力把她弄到祠堂外面。青砖的地面上,连个蒲团都没有,押着她跪下。“母亲,大姐姐,你们快来救救我呀!二哥要把我给磋磨死……”沈青芷一面挣扎,一面拼命喊道。萧战一个眼神朝她扫去,“侯爷说了,三小姐若不想罚跪也可以,现在就离开侯府。”沈青芷,“……”她满脸怨毒,死死抿着唇瓣,好啊!这就是她的二哥,别管遇见什么事,从来都没有帮过她一次。这一回,定然又是苏蒹葭那个贱人挑唆的。她要他们死……二房那边,秦氏已经清醒过来。昨晚她便打杀了两个婆子,和一个婢女。“是沐云舒那个贱人,一定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……”自从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后,秦氏仿佛被人抽了精气神一样,短短一天就苍老的不像样。她泄愤一般绞着手里的帕子,生生将锦缎制成的帕子,撕成两半,“我要杀了她。”沈观山一早就去当差了。贺氏眉目沉沉,一个眼神朝她扫去,“行了,你又没有真凭实据,且不说长房那边已经盯上我们,这件事就此作罢。”“你不能生了,舟哥儿也不重用了,总不能叫观山后继无人,我会尽快给他安排几房妾室,你也别心里不舒服,不管谁生的孩子,到时候都记在你名下,与你亲生的没什么两样。”什么叫没有两样?秦氏骤然抬眼,从别人肚子里出来的,能和她自己生的一样吗?见她一脸不甘,贺氏眼神一沉,“这一回,我丑话说在前头,你若是再敢做那些小动作,残害观山的子嗣,休怪我容不下你。”“你也瞧见了,哪怕沈青芷有沈鹤亭当靠山,还不是一样被休,所以你最好安分一点。”秦氏只觉得一阵阵恶寒,就连身体里的血都是冷的,她与沈观山不愧是母子,一个个都在警告她,叫她安分守己。没有一个人想着替她和舟哥儿报仇。见她没用了,只想着一脚把她踢开。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?见她沉默不语,贺氏冷哼一声起身就走,她生怕秦氏再闹出什么事来,还叫几个婆子在外面守着,不许秦氏踏出房门一步。全然没看见秦氏眼底的阴鸷。巳时中。顺天府外的鸣冤鼓。“咚咚咚……”突然被人敲响。半个时辰后。苏闻与一众监生,正在听先生讲学。突然几个顺天府的官差大步走了进来,先生讲学的声音骤然一止,众人纷纷朝他们看去。为首的官差冷冷看着一众监生,沉声问道:“苏闻何在?”当下所有人全都朝苏闻看去。苏闻心里咯噔一声,他立刻起身拱手说道:“回大人的话,学生便是苏闻。”为首的官差看了他一眼,“你涉嫌冒名顶替,杀人害命之罪,来人呀!将他带走。”旋即走上来两个官差,将苏闻拿下,听着他的话,苏闻的脸瞬间变得一片惨白,不,不会的,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,且不说原主早就尸骨无存,事情怎会败露?他张嘴就开始喊冤,“求大人明鉴,学生冤枉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