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蒹葭真正很用心的在安慰沈鹤亭。只是,这安慰,落在沈鹤亭耳朵里,那可就变了味儿!更像是在质疑他,不行……他一个饿狼扑食,将苏蒹葭扑倒,泄愤似的吻了下来,他的吻又急又狠,眼神幽深的似要将苏蒹葭吸入其中。她竟还准备给他开补药。他像是需要补药的人吗?这一次,他非得叫她知道,他的厉害不可。苏蒹葭只觉得呼吸都被他夺走,他的气息霸道,炙热,将她包裹其中,她眼神渐渐蒙上一层水雾,本就娇软的身子,越来越软。看着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的沈鹤亭。她真的知道错了。“呜呜……”她小脸通红,不停的用眼神求饶。可她不知道,这样的眼神更加勾人。沈鹤亭原本只想惩罚她一番,谁知道他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,再次起了反应。显然苏蒹葭也感受到了。她杏眼睁的滚圆,又长又卷的睫毛宛若蝴蝶的翅膀,扑闪扑闪的看着沈鹤亭,他不会真的要……虽然他们是夫妻,可那只是名义上的。她从未想过,与他天长地久,做一对真正的夫妻!于是,她满眼慌乱,伸手去推沈鹤亭。两个人刚才就闹了一通,此刻她衣衫凌乱,半个香肩都露了出来,从沈鹤亭的视角看过去,她胸前的美景,一览无余。是个男人就忍不住。屋里的气氛节节攀升,就连她的抗拒,都俨然成了邀请。沈鹤亭猩红着眸子,他的吻一路向下。而后在她锁骨处,落下一吻。感受到她的抗拒,他停了一下。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伏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。最后的最后,就是苏蒹葭本就脏了的裤子,又脏了一次。这一回,她可是不敢再笑了。离开的时候,沈鹤亭那张脸,别提有多黑了。他甚至都怀疑起自己来,难道他真的到了需要补药那种地步了吗?分明,他从未亲近过女子,为何会这样?幸好屋里有备用的寝衣,苏蒹葭换上干净的寝衣后,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。待沈鹤亭离开后,被子的小鼓包,一颤一颤的。她捂着嘴,笑得眼里满是泪。这下他知道了吧!体虚就得补……浅月和青玉进来伺候她的时候,只觉得自家小姐与往常好像有点不同,今日特别的爱笑!用过早饭后,她和往常一样去给老夫人请安。只过了一夜,沈青芷被邪祟附体的事,便闹得沸沸扬扬,几乎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。街头巷尾,不停有人在谈论这件事。国公府。一大早就收到这样一个好消息,国公夫人别提有多高兴了。“这可真是好得很!”背地里就跟有神助一样,从沈青芷对瑾瑜出手的那一刻,国公府便再无她的容身之地。依着她的性子,这样恶毒的人,就该直接把她给休了。可碍于长宁侯的面子,她又不能把事情做绝,心里就跟活吞了一只苍蝇似的,想起来就犯恶心。这下好了……凝香居。昨日下午沈青芷就清醒过来,不过她伤了腿,如今又顶着一个邪祟入体的名头,不愿意出去见人罢了。“去把沐云舒给我叫来。”清晨,她才睁开眼,便看着樊妈妈冷声说道。见到樊妈妈的时候,沐云舒吓得脸都白了。可沈青芷辈分搁在这里,她敢不去吗?她战战兢兢跟着樊妈妈去了凝香居。沈青芷阴着脸躺在榻上。“姑母你听我解释,这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……”沐云舒伤了脸,她带着面纱,不敢离沈青芷太近,隔着老远急忙跟她解释。可沈青芷根本不听。这个主意还是沐云舒给她出的,知道这件事的就她们两个人,不是她,还有谁!“你过来。”她才开口,沈青芷便打断了她的话。“姑母,我说的都是真的,我与姑母无冤无仇的,我为何要害姑母?”沐云舒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。沈青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皮笑肉不笑看着沐云舒说道:“你说不是,就不是吧!再靠近一点,怎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?”沐云舒心有不安,又往前走了两步。只是还不够。沈青芷看了樊妈妈一眼。“没听到夫人让你离近点吗?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,怎么非要老奴帮你一把吗?”樊妈妈满脸刻薄,她一把揪住沐云舒的头发,将她拖到沈青芷面前。“啊……你干什么?快放开我!”沐云舒用力挣扎起来,可她那点力气,怎会是樊妈妈的对手,樊妈妈死死压着她。“啪啪啪……”沈青芷一把扯下她脸上的面纱,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。她用了狠劲不说,嘴里还骂的很脏。“你这个骚浪的贱货,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,胆敢算计我,你给我等着,我绝不会放过你,还有沈追那个野种的。”“噗……”沐云舒惨叫连连,她一张嘴,血混着打落的牙齿喷了出来。“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,是苏蒹葭,一定是她……”苏蒹葭知道个屁。沈青芷才不听她这番鬼话。她一巴掌接一巴掌,抽打着沐云舒的脸。“我要去找祖母,让她给我做主!”沐云舒尖叫着想要逃,门口堵着几个婆子,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。她才跑了几步,就被樊妈妈拖回来。沈青芷看着她冷笑,“你还不知道吧!我一早就叫人给母亲说了,这些日子就劳烦你伺候我了,从今天开始,你每天都得待在这里,老老实实给我为奴为婢,我让你往东,你就不能往西,我叫你跪着,你就不能站着。”“不,我不要……”沐云舒脸肿的跟猪头一样,吐字都不清楚,她心底涌上一股彻骨的寒意,整个人都是拒绝的。可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。沈青芷打累了,就让樊妈妈接着打。整个凝香居都是沐云舒杀猪般的惨叫声。去秋白院的路上,浅月和青玉,你一言我一语,跟苏蒹葭说着沐云舒的惨状。苏蒹葭嘴角含笑,她一点也不意外,沈青芷是什么人?她又岂会轻易放过沐云舒。沐云舒落在她手里,方能切身体会到,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而已,她还有的熬!等她到秋白院的时候,沈青瑶与谢韵音已经到了,她今日虽然起的晚了点,但却来的并不晚。不过有人比她殷勤罢了。谢韵音那一声姐姐,真是叫的越来越顺口。苏蒹葭先给老夫人请安,又给沈青瑶行了一礼,她才坐下。外面便响起阵阵惊呼,“天啊!这是怎么回事?这个时节怎么会有这么多乌鸦,此乃不祥之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