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鼎州这一声,不仅是让我傻眼,也吓了公孙侯等人一个激灵!
    我死死地盯着齐鼎州。
    他这会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!
    齐鼎州那年迈苍老的眼眸,变得异常锐利!
    而我却从他的眼神中,看出了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。
    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眼神。
    那年,有个人就是用这种居高临下,锋锐蔑视的眼神看着我!
    王国光!
    “你还清醒着?”
    曾易强回神,他皱了皱眉头,问道齐鼎州。
    就在刹那,只见齐鼎州身形暴动,眨眼间就来到了曾易强的身边,直接死死的捏着他的脖颈。
    齐鼎州这会的身手,完全不像是他这七老八十所能爆发而出,甚至动作的凌厉程度,远胜于索命门的天字号杀手。
    曾易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,再加上本就被烛龙给打成了重伤,他的生死在瞬间就被齐鼎州掌控在手中。
    “松松松开我齐鼎州,你还想不想活”
    曾易强挣扎地喊道。
    可齐鼎州只是淡笑,手中的力量越发的加大。
    已经能够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了,曾易强的脖子,马上就要被齐鼎州给扭断!
    “齐鼎州!住手!”
    李苦海沉声,接着,他接连甩出了两张灵符。
    酆都鬼帝符与真武天君符当下落在了齐鼎州的身边。
    “呵呵。”
    然而,齐鼎州只是淡笑一声,他手一挥,地上的泥土成了粉末,化成了他手中的泥笔。
    只见他单手画符,一张泥符成型。
    而就是这张简陋无比的泥符,直接震退了李苦海引出的两张灵符。
    泥符破灵符!
    齐鼎州这一招,直接让众人傻眼。
    何时这齐鼎州的本事强到这种程度了?
    李苦海是惊门,乃至江湖公认的符箓第一人,他手中的两张灵符,更是老黄真传,金篆玉函道术篇的核心秘术。
    可却被齐鼎州这随手刻画的泥符给震退了?
    “齐鼎州!你想干什么!”
    公孙侯见此,大喝一声,他皱着眉头,口中默念法诀。
    只见公孙侯的手中出现了几片碎裂的龟甲。
    龟甲在公孙侯的手中,像是灵巧的精灵,刹那,公孙侯甩出了这几片龟甲。
    龟甲化作了飞针,速度极快,比离弦之箭都要难以用肉眼捕捉。
    最关键的是,这些龟甲的路数极为玄妙,像是以特点的乾坤方位移动,落点之处,更是直指齐鼎州的命门!
    风后奇门遁甲!
    公孙侯动用此术数,比王化羽更为老道!
    使剑用出此术的威力,是远远没有龟甲化飞刃的威力要大。
    公孙侯不仅在卜算一道,道行极深,他用术数融入杀人技的功夫也不浅!
    然而,这些龟甲飞出后,齐鼎州躲避的动作却更为让人捉摸不透。
    他那如鬼魅般的动作,竟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公孙侯这必杀之技!
    咔嚓。
    曾易强直接死在了齐鼎州的手中。
    他的人头被齐鼎州拧断,无论是公孙侯还是李苦海,都无法阻止此刻的齐鼎州。
    我怔怔地看着齐鼎州,他对抗李苦海的泥符,跟躲避齐鼎州的极致术数身法,皆是我看不透的招数!
    “他不是齐鼎州!”
    也就在这个时候,另外一位惊门理事狄寿大喊。
    齐鼎州弯腰,捡起地上的一枚公孙侯的龟甲,他轻描淡写的甩出,直接没入了狄寿的额头。
    狄寿这一声才刚刚喊出那句话,便当下毙命!
    鲜血染红了狄寿的面孔,他的双眼呆滞,身躯扑通一声倒地,这位惊门理事,紧随曾易强,也亡命水井!
    短短时间中,惊门理事,已死四位!
    “你是谁?你控制了齐鼎州的身体!你到底是谁!”
    公孙侯也反应了过来,他捂着震动的心脏,瞪大双眼的看着齐鼎州。
    齐鼎州并没有回应他们,而是缓缓朝公孙侯跟李苦海走去。
    他们忌惮地看着完全大变的齐鼎州。
    接着,只听齐鼎州说道:“二位,要想死的体面,就将惊门的传道之物交出来。”
    传道之物!
    当公孙侯听到这句话后,他立刻反应了过来,喊道:“是你!那写了数张生死契的人,扬言要灭了我惊门的人,就是你!”
    这一声,让李苦海颤栗。
    也让地上的我,怔神许久。
    真的是我找寻许久的王国光吗?
    他附身在了齐鼎州的身上
    “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决定。”
    齐鼎州淡声。
    公孙侯跟李苦海喘着粗气,死死地盯着他,没有声响,也没有动作。
    三个数的时间很快过去,齐鼎州摇了摇头,说:“时间到了,你们两人也能去死了,二位不说,传道之物也会被我拿到,惊门将灭”
    这声说完后,齐鼎州又从地上捡起了两块龟甲。
    他随意一扔,龟甲就朝公孙侯与李苦海的眉心杀去。
    而就在这个时候,我猛地起身,捡起地上的石头块,阻挡了那两片龟甲!
    我没想到惊门内还有传道之物在公孙侯的手中
    此物我要拿到,所以这两人还不能死!
    我突然的苏醒,让公孙侯与李苦海愣住。
    “陈道灵!你没死!”
    李苦海回神后惊呼。
    公孙侯则更是瞪大双眼,道:“不可能!你杀死了典正!你身中生死契的影响,你怎么可能不死?”
    我淡淡的看了这两人一眼,没有回应。
    接着,我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。
    我直直地看着齐鼎州,问:“还记得我这张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