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,必须死!
    听到江羽的话,朱铠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,他真想一巴掌弄死江羽。
    我与舒罪的恩怨,与你这个外人有何干系?
    舒罪回头,盯着江羽问:“你与他有仇?”
    江羽摇头:“我与他是第一次见。”
    这话朱铠听了想骂娘。
    第一次见无冤无仇,舒罪都准备放过我了,你却说我必须死?
    “舒罪,你你别听他的,杀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,你也知道我师父视我为己出,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!”
    话音刚落,舒罪直接一脚他把踹出去十几丈远,并漠然说了一句:“你以为我不杀你,是在忌惮你师父?”
    说罢,舒罪再次看向江羽,道:“说说你的理由。”
    江羽道:“我之间在贺家的时候,不小心窥探到了一段贺协的记忆,我思索再三,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的,我想有些事,你应该还蒙在鼓里。”
    他记得当初他跟着舒罪第一次到贺家的时候,舒罪曾在贺家大门外进行跪拜。
    起初江羽并不明白,直到窥探到了贺协的记忆。
    贺协害了自己的母亲,这个秘密他肯定不会与人说。
    所以舒罪也一直认为是自己间接害死了贺母,虽然他当时并不曾遇到危险,但贺母的的确确是因为去寻他才出事的。
    这也是舒罪对贺洁心怀愧疚的主要原因。
    “你说贺协的记忆?”
    “是的,这段记忆与你有关,也和那个朱铠有关,更和贺母的死有关!”
    一提到贺母的死,舒罪眼中就有难掩的愧疚之色。
    他痛苦的低垂着头,呢喃自语般说着:“都怪我,那一次如果不是我在轮回谷逗留太久,她的母亲也就不会死,都怪我”
    “不,舒罪大哥,这不怪你。”江羽猛然指向朱铠,“他才是杀死贺母的真凶,这一切都是他与贺协的阴谋诡计!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
    舒罪大惊。
    如果说是朱铠杀了贺母,这没什么可惊讶的,但江羽却说此事还和贺协有关?
    江羽笃定的点头:“贺协的这段记忆,只有我窥探到了,所以我没有任何证据,真假由舒罪大哥你自己来判断,当年”
    江羽简单说明了贺母当初的死因,舒罪攥紧了拳头,气得浑身发抖。
    “所以,他是杀死贺母的真凶,是杀死你心爱女人母亲的真凶,更是让你和贺协分开十五年的罪魁祸首,舒罪大哥,你觉得能不杀他吗?”
    听到江羽的指责,朱铠矢口否认:“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,舒罪,他在血口喷人,我没做过,我什么都没做过!”
    “你做没做过,我自能辨别!”
    舒罪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,他单手一抓,掌心的吸力瞬间把十几丈之外的朱铠吸了过来,他的手扼住了朱铠的脖子。
    朱铠无法呼吸,一张脸憋得扭曲。
    他挣扎着,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来。
    “接下来,我问,你答”
    舒罪的声音冰冷的宛如来自幽冥地狱,眉心有光芒闪烁,磅礴的魂力直入朱铠眉心。
    他在用特殊的方法压制朱铠的灵魂,对方有没有说话,他可以轻松辨别。
    “你当初是不是与贺协勾结,害死了他的母亲,是的话,就点头。”
    “呜呜”
    朱铠的嘴里发出呜呜声,他本能的就要点头,可理智告诉他,一旦承认,自己将必死无疑!
    于是他拼尽全身气力,摇摆着脑袋。
    咔嚓!
    舒罪当即扭断了朱铠的脖子,朱铠一双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。
    他并没有死亡。
    但此时的痛苦,是难以言喻的。
    “我说过,你的回答,真假我自能辨认。”
    即便朱铠否认了,可灵魂的波动出卖了他。
    此时此刻,舒罪的眼眶湿润。
    他又激动,又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。
    激动的是,找到了当年的真相,知道贺母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死,贺洁也就没理由再恨他了。
    可是
    贺协参与其中了。
    如果告诉她真相,让她知道是自己的亲哥哥害死了母亲,她能接受得了吗?
    但疯丫头是真的激动,纯粹的激动。
    “舒罪大哥,当初你和贺洁决裂,就是因为她以为是你害死了她母亲,现在真相大白了,你们终于可以重新在一起啦,她再没有拒绝你的理由啦!”
    而舒罪却深吸了一口气,淡淡道:“这件事之后再说,咱们先去奇风门。”
    随后他目视远山,山间还有那些被他压制的举霞修者。
    “当年,你们就是像埋伏我一样袭杀了贺洁的娘亲,对吗?”
    朱铠知道否认已经无用,他艰难的点了点头。
    舒罪的眼中有无尽的怒火,他留下一道残影直奔丛林间。
    但见山中青芒闪烁,剑气纵横,那些个举霞修者尽皆伏诛。
    最后,他将朱铠抛起,青冥剑动,血光弥漫,尸首分离!
    舒罪将所有人的头颅都用一个麻袋装着,而后直奔奇风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