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软软打完电话,隔壁再度传来周轻轻的声音,“啊傅遇之,你弄疼人家了,就不能轻点吗?”
    声音很大很大,若不是整层楼就她一个病人,估计早就要被投诉了。
    宁软软不清楚他们究竟在玩什么,更不想知道。
    现在她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,去一个安全的地方。
    她抓起被子,裹住脑袋,但是隔壁噪杂的声音还是时不时传到她耳里。
    这对狗男女!
    宁软软在心里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翻现来骂了一遍。
    但是骂又能如何呢?
    这对贱人,一个想要弄死她,一个又不让她死。
    她就像他们手里的玩具,他们想怎么玩她,就能怎么玩她。
    可,她不是玩具,她不想任由他们摆弄。
    她必须要想办法脱离这样的环境。
    现在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司恋身上了。
    希望司恋能够拉她一把,将她从这困境中拉出去。
    就在宁软软想东想西时,隔壁的声音已经消失,她盖在头上的被子被人轻轻扯了一下。
    宁软软以为是司恋赶到了,赶紧从被窝里探出脑袋,“你来啦,小”
    谁曾想,入眼的是傅遇之的脸。
    这张脸,她很熟悉,也不熟悉,因为以前他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,从不会留胡子,这次却留得老长了,看着至少老了十岁。
    她第一眼见到他时,真差点没有认出他。
    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傅遇之特别爱干净,怎么可能弄成这幅邋里邋遢的模样。
    不是自己想见的人,宁软软双眸之中的笑意瞬间掩去,脸色阴沉沉的,“你不是走了吗?怎么又来了?”
    傅遇之睁睁睁看着她的眼神从欣喜转为失望,“你以为是谁来了?那个姓许的男人?”
    宁软软,“”
    理都不想理他。
    狗男人!
    贱男人!
    傅遇之,“不是那个姓许的男人,你很失望?”
    宁软软,“”
    还是不想理他。
    这张脸看着就让人心烦。
    可,傅遇之也是个执着的人,不是她不理会,他就会罢休。
    他又说,“以后不许再想那个姓许的狗东西。”
    这霸道的语气,听得宁软软火气大得很,“你他妈有病吧,我想谁与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?我想我男朋友,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。”
    她终于吭声了,还骂他。
    傅遇之心里瞬间就畅快了。
    他在她床边坐下,柔声道,“你这声音中气十足,看来恢复得不错。”
    宁软软恶狠狠地盯着他,恨不得将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,“我命大,没有死,让有人失望了吧。所以那人就迫不及待安排人来暗算我,不弄死我,绝不罢休是不是?”
    傅遇之,“你在说什么?”
    宁软软,“我说什么?刚刚给我换药的护士有问题,有人换了我的药,或者在我的药里加了东西,想要置我于死地。”
    傅遇之以为她刚醒来不久,还没有从恐惧中走出来,情绪不稳定,就会产生一些臆想。
    他轻声安慰道,“这层楼有严格的安保措施,除了我允许的人,其它人进不来。你放心在这儿住着,有我在,没有人能再动得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