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昆打开手机，看着直播中的依依，又换了一个画面，找到美羊羊。对方正在唱歌，见到沈昆进来，笑着摆摆手，算是打个招呼。一曲结束。美羊羊笑着道，“欢迎铭大哥，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。”沈昆现在已经是她直播间第一粉丝，东游记和西瓜太郎很久不出现了。“嗯，想你了，过来看看”，两人已经很熟了，沈昆说话也就随意起来。美羊羊脸上露出一丝害羞，“那我给铭大哥唱首歌吧。”“好的。”……李杰接到了第一个任务，去交通委探听关于项目的消息。他没想过自己能在严苛的训练中生存下来。或许是早些年混不吝的经历磨练了他。最终吴军留下的十人名单中，他有一席之地。尽管李杰对困难有充分的准备，没想到现实还是给他沉重一击。在交通委办公室泡了一上午，一个领导没见到，甚至连办事员都像躲瘟神一样看他。十亿大单一出，各路人马轮流上阵。大家早已经失去了新鲜。甚至转为厌恶。午饭时间到了，办事员们一个个离开办公室，没人搭理李杰，把他晾在那里。李杰没有办法，只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硬挺，这种感觉只有当事人最清楚。一个年轻人过来，面无表情催促，“中午休息了，下午再来吧。”李杰只能起身向外走去。他不想离开办公室。一旦出了大门，下午还要登记，求人带进来。走到一转弯处，看到四周无人，他转身从侧门进入安全通道。坐在台阶上，打开包，取出面包和矿泉水，准备坚持到下午上班。幸亏提前准备的有干粮，不然的话，饿着肚子的感觉不好受。李杰在脑袋里回想了上午的事，没有任何头绪，干脆拿起电话，把情况向吴军汇报一遍。“别倒垃圾，不能总绕着领导转，换个脑筋行不行？”吴军不喜欢听抱怨，称之为倒垃圾。他是野路子出身，又在外企镀过金，有实践有理论。对于销售工作，有自己的一套打法：“先发展内线，把情况摸摸，再寻找突破口。”李杰恍然大悟。大家都围着领导转，他干嘛不换个思路？领导不好堵，办事员还不好堵？刚才训斥自己的小张，级别低，没人关注，对于招投标没有任何影响。但却是办公室的人员，有足够的资料，是内线的不二人选。李杰兴奋从台阶上站起来，向空中挥挥拳头，脑海中闪过一句话“山重水复疑无路，柳暗花明又一村。”……沈昆听完安若曦关于交通委项目的汇报后，打算见一见吴军。可惜不巧，对方正在外地堵领导。也就作罢。等到项目结束，再谈不迟。目前的项目，他虽然有点关系，但起不到决定作用，甚至连影响都没有，不如不用。十亿元的大单，实在不小。能起到决定作用的，除了一把手，还有市里面的领导。别说他还只是祝家一个假女婿，就是祝家的真儿子，也没把握拿下来。干脆不插手，权当是练兵。这种大型招投标项目，一般要几个月才能定下来。吴军带着团队做这一单后，即使失败，也达到了练兵目的。手下人就可以四处出击，寻找机会了。“太初”的先进性并不是在某领域的先进，而是全面。把目前市面上关于“智慧城市”的各种项目整合在一起，用几个月的时间完成了跨国公司几十年的积累。并在他们的基础上优化改进。不过，也就到这里了。“太初”毕竟只是初级人工智能，比虎画猫容易，无中生有做不到。没有创造性。一切都要依赖人的能力。对于沈昆而言，说不上是好是坏。好的一面，如果现在搞出一个天网，社会秩序可能会失控，到时候覆巢之下，岂有完卵。不好的一面，很多事情还要自己亲手去做。就像正在竞标的智能交通项目，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技术远超同济。但是，没办法。没有掀桌子的实力，只能在现有规则内办事。……“秘书找得怎么样了？”沈昆把思绪转回眼前。自从liya走后，他什么事都交给安若曦来做。时间一长，很不方便。影响了彼此的工作效率。干脆让对方物色几个秘书，承担起董事办的工作。安若曦递过来一叠资料，“这是简历，你看一下。”沈昆拿起来扫了一下，他当初要求的是，女性，顺眼，会外语，安若曦很准确把握住老板的要求。入围的人选，不但简历漂亮，个个都很优秀，有什么模特大赛冠军、形象大使……还有上海戏剧学院、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之类的。沈昆暗暗咂舌，现在内卷这么严重了吗？他是以致命武力公司的名义招人，又不是711上市公司，吸引力也这么大？“你安排时间面试一下。”安若曦奇怪：“老板，你不参加？”沈昆摇头，“我相信你的眼光。”安若曦顿时压力倍增，“这样啊……”但又不能抱怨什么。自从沈昆创造出“太初”智能，在她眼中和神差不多。注定要名垂青史。所以，不管沈昆安排什么，她都克服困难做下去。沈昆安慰她，“秘书这个岗位，能力虽然重要，但是人品更重要，只要人品行，其它的都可以学习。”安若曦还能说什么，只能点头，“那我尽力。”只是不知道老板的审美如何？古丽娜和祁有音完全是两种风格。头疼。她倒不是想着拉皮条，不过做工作就要尽善尽美。甚至在她看来，沈昆还算洁身自好。虽然女朋友不在身边，但也并没有乱七八糟的私生活。远超一个合格企业家的要求。沈昆：“这次先招四个，以后有需要的话再说。”安若曦点头，一般来说，大点的集团，秘书班子和一个部门差不多。大秘、二秘、三秘……各有分工，和办公室一起撑起协助领导的职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