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让兰姑闭了嘴。

    厉召转身问跑腿:“委托你的人什么样子?是男是女?”

    “女人,她带着帽子,看不太清楚相貌,但,声音年轻。”

    “委托你送的件你知道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能告诉我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跑腿小哥果断点头: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“有危险吗?”

    跑腿小哥摇头:“有危险,我也不敢送啊,我们平台可是正经的平台,不敢违法乱纪的事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看向厉召。

    等着他下决定。

    厉召思考了几分钟:“你们看好他,我去找大少爷。”

    兰姑不甘心,“你真的要去打扰大少爷?”

    “不然那呢?你觉得,现在不去告诉大少爷,他明天就不知道今天的事了?”

    兰姑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厉召走了两步停下来,“兰姑,你该不会真以为,在老宅还有事能瞒得过大少爷吧?”

    兰姑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。

    厉召这话细想让她害怕。

    这是在警告她:你以为,你可以在老宅一手遮天?别忘了,这是厉家,是厉卿川的家!

    她只是一个管家罢了。

    厉召来到厉卿川的房门外,深吸一口气,抬手敲了两下。

    过了大约半分钟,听到厉卿川的声音:“进。”

    厉召推开门进去。

    厉卿川穿着睡袍,坐在床边,脸色极差,他闭着眼,手捏这额角,刘海已经被汗水湿透一缕一缕的。

    他其实一直都没睡。

    头疼的仿佛已经裂开,不停的折磨着他。

    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。

    他知道如果说了,兰姑肯定会去找赵清歌过来。

    但是,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,比以前好。

    哪怕是痛不欲生,可是他的理智尚存。

    每次感觉理智快要吞没的时候,他都会想宋锦书回来了,她不会愿意看到他现在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不能变成一个疯子一样的怪物。

    靠着这样的毅力,他跟自己心中的怪物不停的做抗争。

    头发湿透,身上的睡袍也已经换了好几件。

    痛苦就想是无尽的黑夜,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会亮。

    厉召发觉厉卿川情况不好,问:“大少爷您是不是头疼?”

    厉卿川并没回他,而是问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厉召担忧,可他现在已经学会了,不该问的不问。

    “大门外来了一个跑腿,他说接了一个单子,有人托他给您送一个东西,要您亲自签收。”

    厉卿川是手停下动作,缓缓转头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?什么人送的?”

    还从没有人敢将东西直接送到老宅。

    “那个跑腿不肯说什么东西,他说不见到您本人谁都不能签收,至于委托人”

    厉召顿了一下,“他说,委托人让他报一个名字给您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宋锦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