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那么冷,地上湿l滑,她一个孕妇还想出去看雪,脑残吗?

    厉卿川现在心中火大,看见宋锦书那衣衫不整的样子,火更大。

    宋锦书不肯死心,“求你了,你陪我去吧,就一会,一会就好!”

    “你站房间里不能看?非要跑出去?”

    宋锦书摇头:“那哪能一样?”

    她眼睛一转:“你要是不陪我去,那我自己去。”

    说完,转身就要走。

    背后传来一声呵斥:“站住。”

    宋锦书撇嘴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我下楼看一会就上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肚子里揣着什么你不知道,外面下雪,天气冷不说,地面湿l滑,你万一摔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我会小心的,大不了我让五嫂陪我,反正我就要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非去不可?”

    “非去不可。”

    厉卿川气的额头上青筋都在跳。

    五分钟后,站在天寒地冻的院子里,厉卿川的脸比今夜的雪还要寒冷。

    他死死抓着宋锦书的胳膊,不准她乱动。

    宋锦书穿着一件,快到脚踝的黑色羽绒服,像一条被子一样裹在身上,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,头上带着帽子,从头到脚只露出了一双眼睛。

    相比之下,厉卿川穿的就单薄多了,里面是真丝睡衣,外面是一件白色针织开衫,白雪纷飞,落在他头顶,不过片刻,便白了一层。

    他满脸冰霜,像是一个冰雪美人,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生人勿进,高不可攀的疏离。

    宋锦书频频扭l动脖子看他:“你真不冷啊?”

    厉卿川的鼻子已经被冻红:“知道我冷,就赶紧上楼。”

    宋锦书有私信,她伸手挽住,厉卿川胳膊,抓住他冰冷的手。

    厉卿川怒斥:“你干什么,不是让你别把爪子露出来?”

    宋锦书没理他,抓着他的手塞进她口袋里:“我给你暖暖。”

    厉卿川怔忡

    这个小动作,宋锦书做的无意,她并没觉得什么。

    可对厉卿川来说,却仿佛的在心湖丢下了一块石头,荡起的涟漪,久久无法平息。

    冰冷的手,慢慢感觉到了温暖。

    那微弱的一点暖意,对他来说并不能解决什么,可是却神奇般的顺着手,慢慢流遍了全身!

    从小到大,宋锦书是第二个做出这个举动的人。

    第一个,是他爸爸。

    小时候,他父亲还未死,每年冬天的下雪天,不管多忙,都会亲自去接他放学!

    上车后,会握着他的小手,塞进他的口袋里。

    父亲总说,这样,很快就能暖和了。

    后来,父亲去世,冬日不管多寒冷,下再大的雪,都再也没有人给他暖手。

    时隔多年,宋锦书是第一个。

    她的手和他一起放在口袋里,她抓着他,慢慢摩挲,将温暖传递给他。

    厉卿川低头看她,她仰头望着天上的雪。

    此时的雪更大了,无边苍穹之下雪落纷纷,转眼将整个世界装点一新。

    耳边寒风凛冽,头顶白雪皑皑,人在其中,显得格外渺小。

    此时的宋锦书,眼睛格外的明亮,如黑夜中燃烧的火炬,既明亮耀眼,又温暖。

    还有着她平日在人前没有的童真

    她此时像个孩子一样,哪怕只露出一双眼睛,都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她的快乐。

    “你很喜欢下雪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