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,周美瑜这两日的心情格外地好。

    宋允章再次给宋锦书打电话,依然无法接通。

    “这孩子怎么回事,打电话居然不接?”

    周美瑜在一旁,贴心道:“孩子大了,总是有自己的生活的,我们作为大人,还是不要过多干涉比较好。

    何况锦书现在,你看,越来越好了,上次参加佰吉开业剪彩的时候,真是给咱们家长脸了,全网铺天盖地都是在夸她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让宋允章心里开心不少:“没错,这次佰吉的项目,锦书做的的确非常好,就算是我自己去谈,都拿不到那么多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现在出门应酬,很多人都羡慕他女儿聪明能干,长的还那么漂亮,宋锦书可以说是一举在龙港城的上流圈圈子,打响了名声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吗,这孩子,一下子就长大了,很快就能独当一面,你啊,就不需要那么辛苦,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宋允章见周美瑜这么懂事,满意道:“是啊,以后我休息的时间多了,就能好好陪你了!”

    周美瑜心里冷笑,她给宋允章端来一杯参茶:“来,老公,喝口参茶,我估计锦书就是忙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他喝下参茶。

    她真想告诉他:宋允章,你的女儿,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

    宋锦书已经失踪两天,周美瑜坚信,她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因为她找的人,可以说是恶贯满盈。

    她相信,那些人绝不会放过宋锦书,她死的定然极尽屈辱。

    只要这么一想,周美瑜心头就觉得舒服。

    宋允章被她哄的,转眼就将宋锦书给忘了。

    喝了参茶后不一会儿,他就觉得困了,便回房休息。

    顾安安偷偷问:“妈,宋锦书这次,是不是真的死了?”

    周美瑜抬起下巴,脸上浮现恶毒的冷笑:“她绝不会再回来碍我们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顾安安激动的握紧拳头。

    “太好了!那个贱人,终于死了。”

    她经常去厉家,也是一次意外,听到了厉奶奶跟柏叔说,给宋锦书教训。

    所以,周美瑜这次特地跟柏叔找了同一拨人。

    柏叔,让韩虎他们留宋锦书一口气。

    而她,要人死。

    文先生带着宋锦书在大海上行驶,直到使出内海到了公海,登上一艘豪华巨轮!

    轮船上,华灯璀璨。

    地上铺着昂贵的波斯地毯,头顶是中式宫廷雕梁画栋,陈设更是极尽豪奢,沉香整木做的桌椅,就连桌角都镶着金玉珠宝。

    博古架上的摆设,随便拿出来一件,拍卖会上都能上亿。

    一个年轻男子坐在轮椅上,百无聊赖转着手中折扇,那手白,细,骨节修长。

    他面前站了一排身着过膝旗袍,容貌秀美的年轻女孩儿。

    她们手中都捧着一件古玩。

    “公子,这是战国双龙玉佩,雕工精美,是难得的一件精品!”

    “公子,这是清乾隆粉彩”

    “下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宋朝钧瓷”

    轮椅上的男子,慵懒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:“废物,千篇一律,就不能换点新鲜的?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吓得面色苍白,一声不敢坑。

    文先生在此时走进来,后面跟了8个人,抬着一个看起来很大的盒子,蒙着红绸。

    他走到男子面前,毕恭毕敬弯腰:“公子,或许您对这个会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轮椅上的男子回到了方才慵懒的模样,仿佛任何事,都提不起他的兴致,他懒懒扫过那箱子,“开吧。”

    八个大汉将他们手中的大箱子放地上。

    文先生捏住红绸一角,用力一扯。

    那不是盒子,是一个巨大的笼子,笼中关着一人,正是宋锦书。

    一袭雪白轻纱贴在身上,长发乌黑,双眸紧闭,睫毛如羽扇,琼鼻瑶唇,无一处不美!

    她像是只存在虚幻中的精灵,完美的不似真人。

    公子歪头看了一会儿,脸上终于有了笑容。

    “不错!还是你会淘!”

    文先生点头:“是!”

    轮椅自动往前走,停在笼子面前,他伸出折扇,挑起笼中女孩儿的下巴。

    宋锦书的脸在灯光下,白的晃眼,樱粉色的唇瓣似乎微微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越看越满意:“好看,怎么没早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突然,他脸色一变,折扇压在宋锦书左手腕,“怎么有疤?”

    文先生心头一紧,“这白璧微瑕,大概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我看着碍眼,把这疤除了!”

    “可这距离下次拍卖没几天了,想除掉这疤,估计,没那么容易。”

    折扇在宋锦书手腕上敲了敲,他唇角扬起。

    “送我房间来!”

    文先生都愣住了,送公子房间?

    不止他,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些女孩儿们,看宋锦书的眼神,恨不得活活地,将她撕碎丢进海里喂鱼。

    宋锦书是被疼醒的,手腕上传来剧烈的刺痛,喉咙溢出痛苦的哀吟声。

    她听到一道带有磁性的男声:“嘘,别吵,你要是敢叫出来,我就把你丢海里喂鲨鱼。”

    宋锦书疼的受不了,她想挣扎,可身体不听使唤,她除了能感觉到疼,根本使不上力气。

    “疼”

    她听到低笑:“疼就对了,不疼,你就是死人了。”

    宋锦书不知道是谁,她只能模糊看见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她努力睁开眼,想看清楚,可汗水泪水浸透双眼,视线受阻。

    “你谁?”

    手腕上的疼,暂停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我啊,你还是不知道为好,知道我的人,大多都死了。”

    宋锦书闭上眼,眼泪顺着眼角一颗颗滚落。

    她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,不知道,即将面临的什么可怕的危险。

    可她还不想放弃希望,她想活着。

    “我会死吗?”她喃喃问。

    手腕又疼起来,仿佛有刀子一下下割着,要将她的手给割下来,疼的她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“会啊,每个人都会死,你又不会长生不老。”

    宋锦书牙齿打颤,“我是说我很快会死吗?”

    “那就得看你命好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自嘲一笑:“我的命向来不好。”

    可是,她从来不信命。